艱難的選擇
這樣的選擇讓我們痛苦,掙扎,總希望有簡單的結果,或有人可以告訴我們答案。
Ruth chang認為,透過了解困難抉擇的背後動力,我們可以發現自己擁有的力量是什麼。
要了解困難的選擇,可以先了解簡單的選擇是什麼,像是你早餐想吃什麼?麥片是對你來說比較健康的選擇,但巧克力甜甜圈比較可口,兩者都更有好處。這時簡單的選擇又變成了困難的選擇。而或許我們可以思考的是,也許困難的選擇也不是那麼的困難,畢竟我們都能決定早餐要吃什麼了,不是嗎?
我們常認為自己是太笨而無法做出好選擇,那也是錯的。
Ruth chang自己當初要選擇成為一個哲學家,或是一名律師。她也備受煎熬,期望上帝或是Neflix寄給她兩組未來人生的dvd,讓他可以對照著比較,選擇出比較好的那一個人生。
然而思考自己來自移民家庭,她更害怕自己因為失業而沒有工作,因此在這樣的狀態下他選擇了比較安全的選項─當一名律師;結果當然是不太適合,她感覺並不是她原本的樣子。
一個對困難選擇的基礎謬誤是,根本就沒有一個選擇比另一個好!
那所以兩者是一樣好的選擇嗎?
那也不對阿! 如此一來當我選擇要取哪一位伴侶,哪一份工作,住哪個地方,不就用擲硬幣就可以搞定的嗎?
Ruth chang再舉了一個例子,假設你面前有兩份工作選擇,一份是選擇當一名藝術家,其中隱含的動力是可以讓你成就跨時代的藝術成就;一份是當一位銀行家,未來多年後可讓你成就跨時代的商業操作技術。兩者看起來更有好處,但如果這時候銀行業跟你說,我再加一大筆獎金給你,如此一來選擇會變得比較容易嗎?
並不是。
如果假設兩邊的工作是一樣好的話,那當有一邊提升價值之後,衡量的天平應該是傾斜的阿? 於是我們又陷入一個難題了。
在遇到困難的選擇時,比較所有的優點是我們會做的事情;當中有個錯誤的點是,我們用錯誤的假設在思考這些選擇。我們誤以為正義、善良等價值觀跟尺寸一樣,只有大於、小於和等於三個結果而已。
Ruth認為身為後啟蒙時代的我們,從科學中成長與學習,無意間也誤以為我們對孩子的愛,對事物的熱情就等同於兩個箱子尺寸的比較一樣,只有大於、小於和等於三個結果而已。
Ruth認為要引進第四種假設,而是兩個選項都是等值的(on a par),換句話說是屬於同樣的價值範疇的。並沒有哪一個比另一個好。她們都屬於同一個範疇內,但又屬於相當不同的類型,這就是為什麼困難的選擇是如此的艱難。
然而,Ruth認為我們自身都有創造選擇(reason)的能力。
假設一個世界充滿著簡單的選擇,代表著我們只需要選擇比較好的那一個,因為我們是理性選擇的動物,不可能選擇比較差的那一個,如此一來我們只需要選擇比較好的,像是哪雙襪子,住在哪裡,要娶誰…
於是在充滿簡單選擇的世界裡,我們成為了選擇的奴隸。
在面對困難的選擇時,我們讓選擇支配了我們,告訴我們應該要選擇哪個興趣,住在哪裡,哪個工作。忽略了我們都有創造理由的能力。而在我們自己創造的理由下做出的決定,都沒有任何理由可以決定你的選擇是錯的。
當我們面臨困難的抉擇時,當兩個選擇都是同等的時候,我們可以把自己放在這些理性的選擇之前,像是─「我選擇當一名銀行家,早餐吃巧克力甜甜圈」,支持我們做這樣的決定是我們自己的選擇,我們內在潛藏的力量,也可以說是成為我們自己人生的作者。
所以當我們苦思著哪個選擇是比較好的時候,或許是該停下來,去理解到其實沒有哪個選擇是比較好的。與其向外尋找原因和理由,其實你更應該去尋找的是你的內在─你想成為什麼樣的人?
這樣面臨困難選擇也可以視為一種練習,而在這樣的世界中缺乏練習的人,Ruth認為是漂泊者(drifters)。漂泊者讓這個世界去成為自己的作者,讓這個世界的獎懲機制運作在她們身上,對未來的恐懼,選比較簡單的選項,去決定他們要做什麼。
因此面對艱難抉擇中我們可以學到的是,從中去反映出你所熱中的事物,可以把你想要的放在最優先,然後透過這個選擇,去成為你想成為的人。
困難的選擇並不是一種痛苦,反而是一個機會;讓我們可以在面對各式各樣決定對或錯理由中,讓那些理由無法影響到我們,也讓我們真正有力量去創造自己的理由,去成為那個與眾不同的自己。
因此困難的抉擇並不是個詛咒,而是天賜良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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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歡Ruth提出來的第四個架構─選擇與選擇之間不是只有大於、等於和小於三個選項,而是去傾聽自己內在想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而那個內在的自己的想像,其實就含有自己的價值觀,Ruth也提到透過做出這樣的選擇,你可以成為那個你想成為的人,也就是要透過實際的行動去活出自己的價值觀。
我最近也面臨一個困難的選擇,經過了快一年的工作,我決定是否要全心投入一個學派去鑽研;不久前,我去參加該學派的工作坊,當中領導者介紹學派理念,無意間也展現出他的個人風格。感覺到他是有些強勢、不容拒絕的,我知覺到我說出的答案他並不滿意,不在他的脈絡之中;他本身的指導性是比較強的,這也是他的訓練與環境所導致,更或者是他那天處在一個比較急的狀態,想要把理念在一天講完。
當天是有許多收穫和學習;但我內在隱約有個不舒服的感受,感受到這可能不是我想要的,既使我「應該」要選一個理論學派來深究、學習,而一個心理師「似乎要有」一個擅長的理論取向;在這樣一個大於、等於和小於的選擇之中,我陷入了是否要繼續鑽研這個學派的選擇─是、否、無所謂;但其實回想起我一直以來都在做的事情─「深夜遇見自己」中每週一次的聚會─自我探索的分享,當中隱含許多我自己的理想樣貌─自在的、真誠的、關懷的、實驗性的、尊重的、平等的、自我負責的、勇敢的、傾聽自己的…
在某幾次的聚會中,多數成員皆無法出席,只有我和一位新成員。如果依照以前的諮商訓練,兩人以上才有辦法成為團體,理論上只有兩個人討論可能有限,應該是要暫停會比較理想;但我還是很期待這個聚會能有所發揮,只要有人來我覺得我都會盡可能的出席,去實踐我自己的價值觀、實踐我的選擇,我想就是透過這日常生活的決定,才能一步一步成為理想中的自己。
那兩次聚會確實很有收穫,成員知覺到自己當下的不同,我也獲得很深刻的回饋。
我總是會覺得有適合自己的獨特方法,不會只有一個選擇,不會只有一個答案,而這種困窘的思考與選擇是很好的練習,讓我學習跳脫出原本的框架,找到自己內心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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