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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想像中的還快找到工作,或許是這次真的天時地利人和。接下來的三個月要留在高雄了。

筆試與面試很像在統整這一年來的一些省思和成長,題目是有關網路成癮的學生的影響層面,和如何安排心衛推廣活動。我想到那群在東方設計學院的定察生(缺曠課過多的學生),當初來參加團體輔導時問到為什麼不去上課大多都是因為玩手遊和上網玩到早上爬不起來,當時領導者的方式是去理解他們的苦衷,或許輸了一場想打贏才睡,或是線上有個他很喜歡的朋友。回到功能脈絡主義來說,這樣的沉迷都滿足了他部分的需求,只是領導者帶他們注意到現實,他們已經快被二一了。

我想到的是Yalom所說的,當你要拿走他賴以生存的模式時,你也要有把握給他一個替代的方案。適當地呈現出現實和討論現實也是一部份,連結到此時此刻,我們面臨的情境,而不是流於空中樓閣式的討論。然而可適當地滿足他們人際上、家庭、壓力紓解、問題解決能力等方面的需求。

輔導志工的概念則是實習時有接觸到,很好的系統連結觀念,讓更接近學生脈絡的人去介紹中心的資源和即時的建議。也還好有瀏覽一下高師的網頁。

這次面試中間還去校園靜坐了一下,比起滑手機來說,聆聽周圍的聲音真的平靜多了。

這次面試還臨時加了個演練,一如往常的沒有太多時間驚慌,只能把專注力放在呼吸上。我也不像以前(面試全職那次)那麼的刻意要呈現什麼,就只是從我這一年的反思和哲學觀去看個案,然後放手去做,還記得個案講了某句話我有笑了一下。之後的問答,我用很多例子都從讀書會、社團的討論去做分享,松林主任也問到一個很棒的問題,想了解到我的經驗要如何應用到大學,我當下只能想到這種固定聚會的氛圍也具有支持性,一種介於普通社團和團體諮商之間的綜合體,我也不太確定要如何帶到大專之中,但是如果這種以人為主、書本為輔的固定聚會,其實也不一定要達成諮商的目標,光是聆聽和表達、回饋對日常生活就很有幫助,畢竟我們的個案在成為個案之前的生活中其實並不一定擁有這種能力,因此這種聚會也算是一種基本能力的培養。

或許心衛推廣不一定要聚焦在某個主題,像是以前要一定要有個主題:培養生涯成熟、人際交流、愛情親密感;或許也可以是一本書,一段影片,一個創作,然後重點是能有人帶領去分享、聆聽、回饋,能形成一個練習的感覺

記得讀書會剛開始時還需要架構,和我的引導,大家才逐漸的抓到如何在團體中去適應、跟隨步調,一直到67次之後慢慢才敢在團體表達自己的想法,和自己的期望,這也是讀書會開始更有活力的時候。這個時期我也嘗試不同的做法,有時候沒有主題,那時候大家最近關注的焦點就會帶到聚會裏面,若再往下探索都可以成為有趣的議題有時候給成員當帶領者,這時候每個人比較有能量、主導的自我就會跳出來,如果事後再對於這個自我有些討論會更能強化這個自我。

松林主任也很有趣的一直拿張無忌舉例,希望我可以向他用乾坤大挪移那樣的學習遇到的所有功夫。我也知道ACT在我身上有用但不一定在大專院校能夠實踐,所以也需要保持彈性和開放性,抓我能夠抓到的功夫,不要卡死在同一招裡面。我服役的這些日子若擺在我的求學生涯中,就好比是我們在社團聚會時「沒有設定主題的日子」─抽離掉日常生活中主要的任務,內在的一些特質和想法就很自然的冒出來,然後慢慢就形成我的哲學觀和諮商系統。不過還是要保持開放,跟身邊的人學習,跟自己所處的系統學習。

很開心的是關於做完諮商後,我對諮商歷程的分享還被徐西森老師真心不客套的認可。諮商素養的部分確實在服役的這一年成長很多…靜下來,閱讀,反思,文字紀錄,練習,分享,創造,傾聽,表達,觀察,介入,靜坐,再反思,然後再獲得回饋,形成現在的自己。當初也是認為這一年如果避都避不掉,那就好好利用吧!現在這些做過的歷程已經變得像呼吸一樣成為我的一部份,當然等工作開始後重心會再次轉移,還是難說。

我在社團中的角色介於領導者和參與者,甚至後期我也沒有想要領導的意思,只是讓參與的人呈現自己原本的樣子,這也是我想營造的氛圍─一個可以探索自己、練習做自己的空間。我們在踏入學校、社會的過程中一步一步地學習規則、界線、責任,然後自我被框架住,限制在某個系統的思考範圍之中,當然也有可以展現自我的時候,但為了融入群體我們往往傾向選擇妥協。

之後有了學校心理師的身分,這種參與式的社團聚會可能較適合同事之間的休閒娛樂,又或是說可以把這種感覺帶到團體諮商中,在指導性與非指導性的光譜之間有一個─期望你練習做自己─的開放性。我在聚會中隱含的價值觀是,看到人的正向資源吧,不一定我設計或帶領的方式就能幫助到他們,有時候就是讓他們回歸到自己本身的狀態就好;或是可運用在志工訓練課程中,因為這樣的聚會需要較有意願參與的成員才能夠運行的較為順利,同時需要功能性較佳的成員。

寫了一大串還是不確定之後要怎麼做!哀…焦慮真是一種無可避免的生存狀態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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