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惡童》

20170524

看完之後內心有種被帶起的感覺,但又說不清楚那是什麼,想找個解釋或說明,翻了一下作者序才比較接近那種感覺。

以下不確定有沒有《惡童》雷,建議先看完書再看這篇文(書不會很厚)

















Janne Teller在一次受到出版社的邀請寫作,期望她能為青少年創作一版小說,當下她腦子裡冒出一個聲音─「一切都無所謂,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因此沒有甚麼是我值得去努力的。這一點我剛剛才意識到。」她也認為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皮爾‧安東,但她反而最後是感激他的,感激他最後能讓她接近那股黑暗,找到光亮,同時也因為皮爾‧安東所帶來的強烈無意義感,更讓她去思考生活在當下的珍貴之處。

書名Intet是丹麥文,最接近英文的意思是nothingness─不存在,無意義的價值感。也就是書中主角皮爾‧安東的中心思想,他一直坐在樹上大聲嚷嚷的字句背後的原形。《惡童》這詞似乎也是出版社所定義的,由社會價值觀去評價這群住在小鎮的學童,他們所做的事情是「邪惡」的。客觀來說是的,當一個人要求另一個付出自己最有意義的事物時,背後是犧牲所來的痛苦和被剝奪的憤怒。


「這是一個相當詭異的事實;皮爾‧安東誕生了。聆聽他那一件消沉、使我無法反駁的陳述,除了委派皮爾‧安東的同班同學去展開一場絕望的探索,以證明皮爾‧安東所犯的錯誤之外,我別無他法。」
「再次回到十四歲,只讓我從成人世界的種種包袱裡解脫出來…年輕人對於更大的問題始終抱持著開放的態度,當他們在生命中做出抉擇時,他們必須尋找意義,這是他們最基本的需要…」

作者想傳達的是尋求意義的過程,以及去除成人世界的成熟思考和框架後所剩下的那種純真。單純地害怕自己的所作所為是無意義的,自己是不存在的,在皮爾‧安東坐在樹上向大家喊到「沒有任何事具任何意義,認此不值得做任何努力」同學們其實是相當害怕的,以至於他們需要做些甚麼去消除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去尋找有意義的事物去反駁他,因為只要皮爾‧安東是錯的,心中的空虛感勢必也沒有空間能夠存在。

國中的時候總是喜歡做些與眾不同的事情,既使現在的自己不太願意承認,當時只是期望能在朋友群中獲得一席之地。某次段考過後,有同學覺得快畢業了午餐怎麼吃都那幾樣,想吃點與眾不同的,接著就有人跳出來說可以煮火鍋…學校操場後面有烤肉區…新轉來的同學就說可以和家裡借鍋子…於是每個人的分工很快就形成了─備器材的、採買的、買飲料的…接著在某次中午,大家一下課就慢慢地離開座位,以最不吸引人注意的方式把食材(當初誰也不曉得到底是藏在哪裡),鍋子,瓦斯爐一個接一個地帶到操場後方,連平常沒參加我們聚會的同學也自願把大家去買飲料(要冒著被訓導主任抓到的風險翻牆出去)。當大家的口慾都滿足之後才發現午休時間要到了,老師要回教室了,但火鍋還有一些,於是討論出派人回去跟老師坦白,然後盛一碗給老師吃,我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和勇氣,決定自告奮勇的回去告訴發現班上有一將近一半以上的人都不在教室的老師說:「老師我們在操場後面煮火鍋,這份請你吃。」

…後來只記得在人來人往的辦公室的罰站、在教室後面罰站…等等的…國中生該受到的懲罰我們都有。當時的我們擁有的是很單純的想法,覺得分享喜好是化解尷尬和不愉快的方法,成人世界的守則和規範對我們來說是之後才要考慮的事情。這種看世界的方式在社會化的歷程當中一點一滴地被取代,認為有些事不如不要做,或是乾脆不要知道會比較好。Janne Teller藉由皮爾‧安東和一群住在小鎮的孩子,讓我們再一次的跟過去那個單純的自己接觸,然而她也指出一個事實─

「…邏輯上來說,皮爾‧安東也許是對的,如果我們以更廣大的一個角度來看待人生。然而問題在於,我們並不生活在一個廣大的視角裡;我們生活在一個更為靠近的角度裡;這裡、當下。這打開了我的雙眼,讓我看見生命事實上是如此地充滿驚喜─只要我們不以人為的、自己設定的種種侷限來扼殺它。」

我想指出跟Janne Teller不同的觀點。人為的種種侷限藉由我們的認知和情緒存在記憶中,在經驗這個豐富世界的同時,帶來無可避免的不舒服,但對於維持我們生活心理的安定有其功能,讓我們能確定世界是和平的,不會一夜之間被顛覆的。但皮爾‧安東可以跳脫那框架,告訴我們要注意那些限制我們的事物,並且和他們保持一點距離,與之共處,就像讓他坐在你家附近的李子樹上一樣。









不過我還是會想跟那群小朋友一樣…撿顆石頭把他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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